开阳县，城北西柳街，同福酒楼。
“客官慢走，下次再来。”程云带着职业的笑容，手上拿着油腻的抹布，把刚离开的食客送走。
在酒楼门口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，太阳快要下山，估摸着时间下工。
偷懒了一会发现没啥新客，便回到酒楼内，看着酒楼内六张桌子只有两桌是有人的。
看看了柜台的李掌柜示意有没啥事，李掌柜摇了摇头。
程云无所事事便拿起抹布装模做样的擦桌子，桌子干不干净不要紧，重要的是让别人看到你勤奋。
毕竟这世道大把人没赚钱的门路，这店小二的职业看起来虽然钱少事多，但你不做有的人等着做。
再次送走一桌子食客，肚子饿个半死，程云也懒得再装，运动就得消耗。
走到柜台前，开口道：“掌柜的，太阳快下山了，没啥客人，我下工了，明天再来。”
李掌柜听到这话，抬头从窗口看了一下天气，又看了一下店内只剩下一桌人，摸了摸下巴的羊咩须，便道：“好的，二狗子，有客人吃剩下几个包子，你去厨房里拿两个。”
程云听到李掌柜的话，说道：“谢谢掌柜。”
李掌柜看着剩下的客人摆摆手，继续用手梳理那不足手指长的羊咩须。
程云走到厨房里，看到掌厨包胖子正在悠闲吃客人吃剩的剩菜。
舌头舔了舔嘴巴，说道：“包胖子，你再偷吃，人都走不动了。”
包胖子二十来岁，看起来有两百斤，像个福娃一样，是酒楼主厨。
众所周知，厨师大都是胖，这个包胖子也不例外。
听到程云的话头也不抬头起，包胖子直接道：“包子在那边，自己拿。”
程云恨得牙痒痒的，这死胖子，明知道我也想吃那些剩菜，一句话直接顶住，不上不下。
熟练的从包胖子指的地方拿起两个包子，看着包胖子面前的肉，不甘的咬了一大口包子转身离开。
走在街道上，天气渐暗，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，有脚力挑着空担子，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行色匆匆，偶而能看到一两个穿着丝绸的人。
程云边走边吃着包子，这是店小二职业的福利，偶尔有剩菜，掌柜心情好时会让程云下工后拿去吃。
两个包子，五分饱，但这世道有东西吃已经算祖上冒烟了。
掌柜说拿多少，程云就拿多少，绝不多拿，上辈子就知道人设的重要性。
拿多一两个包子让人觉得贪婪就不太值当了。
本分，诚实，身家清白，程云父母皆是土生土长的开阳县人士，这是程云能在这世道找到工作活下云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淡淡的屎尿味刺激着程云的鼻子，尽管已经几年，程云还是不习惯。
抿了抿鼻子，在有味道的地方加快脚步。
半刻钟左右，走到刘西胡同，刚吃完包子，嘴角还留有面粉余香，被胡同口的味道刺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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